槐序

不知所云

【博士厨的年夜饭】 濒死者的自语

客官请用饭!

上一棒:@♚卜鹿 

  

  

*博士水仙,omega x漫博x本体伪3p,年下,大量没逻辑的私设快跑,文中的多托雷指漫博,原作背景,时间线在须弥主线前,私心由于不太满意漫博结局自己改写了一点

*吃了,但不太能看出来(?

*新年快乐!  

  

  

Summary:那年,我无可救药地被拉扯,撕裂,我沉沦于痛苦却害怕深陷其中。直到那片鲜红成就了杯中最完美的作品。

  

  

  

消毒水不断刺激着神经,雪白的床单和照灯晃得发晕。多托雷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和他面孔相同的切片。心脏剧烈跳动让他有点喘不上气来,他只觉得自己眩晕着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用力挣扎也只能越陷越深,巨大的拉扯感和失重感由机械的心脏开始蔓延到他人造的躯壳。


欧米伽似乎没有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面具,假领,耳饰被粗暴地摘下,丢在盘子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带着手套的手指滑过他人造的躯壳。最后在心脏的位置轻点了一下。

  

“所以,你想让我杀了你?”

  

他靠在年上者的身边,语调毫无波澜得仿佛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这没什么。”

  

或许是过于平静的话语实在不合多托雷平日里恶劣到能和第六席吵个不相上下的性格。欧米伽挑了挑眉尾。

多托雷依旧沉默地躺着,如一具尸体一样毫无生气。痛楚,又或者说是酸涩。总之不应该在这副躯壳出现的痛一点点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该死,又来了。这种状况的出现从两个月前出现,他并非没有求教过其他切片。得出的结论是这只是他的幻想,疼痛是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身上的。

  

再后来痛苦越来越明显,有时心脏跳的剧烈,多托雷甚至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手术接连失误,实验停滞不前。他只觉得自己逐渐迷失在了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每一步都踏在尖刀上。他试图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性的病痛,无非是践行实验的必经之路。

  

直到昨天他收到了那位的警告。


多托雷也不记得具体的谈话内容了。大意是如果他再为无关紧要的事耽搁实验,等待他的只有被销毁。

  

或许他早该想到的,被销毁,然后成为新切片的养料,就好像花朵凋零后融入泥土养育新的植物一样自然。他坐在实验室的走廊边,看着不同的切片和士兵来回奔走。每一个人都在忙碌,为了实现女皇的崇高理想。除了他,无所事事,一无所用,连最低能的“人”大概也比有用的多。

  

可他等不到那一天的。多托雷这么告诉自己。数年前,当他作为第一个切片被创作出来的那一刻,当然那时的愚人众并不如此时壮大。那天外面的风雪是如此的大,足以刮的过路的旅人耳膜生疼,但女皇的怀里暖的像梦境里的温柔乡。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苍白纤长的手指如同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穿过他青绿的发丝。那位站在首席旁边,“我最完美的造物、我最锋利的刀。”他这么向女皇介绍。从那天起他作为他的影子,为那位处理碍手的人和事。多托雷知道那位的野心自然不止如此,成群结队的“他”像最低廉的机器人一样被生产出来。可他被问起时仍会骄傲地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记得他杀掉魔龙乌萨那天。彼时欧米伽刚刚离开他的造物主,幼小的孩童跟在他的身后,揪着他尚且染着血的衣角,眼神死死盯着地上被刺穿的魔物骨肉。士兵的欢呼吵得他头疼,血腥味源源不断滚进他的胸膛,他半跪在地上,试图把胃里并不存在的东西干呕出来。人们面面相觑,欧米伽凑上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温热一点点添上他冰冷的身躯。多托雷记得抬眼那一瞬间,少年眼里的炽热和疯狂几乎使他第一次从骨子里渗出了寒意,恐惧几乎凝成实质。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猎物和猎人。他不会看错的。

  

从那时他们处处竞争。如今他输了,也该自己降下帷幕了。抱着这个想法,多托雷敲开了欧米伽的实验室。

  

接下来便是开头的那一幕。

  

他已决心赴死。

  

欧米伽看了他许久,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支酒瓶。尖酸的樱桃和莓果味在橡木塞离开的那一瞬间冲出,混着实验室消毒水合成不知道什么气息萦绕在鼻尖。

  

“潘塔罗涅送的,当是给你送行了。”

  

“是吗,谢谢。”

  

多托雷单手挑起衬衫末端的扣子,暗红色的液体倾泻而下,沾湿的青色发丝乖张地贴在额间。欧米伽挑了挑眉,看着他把自己从复杂的衣物间解脱出来,像新生的婴儿一样蜷缩在手术台上。

  

“那么,请用吧。”

  

尖利的刀划过他的喉管,心脏,腹腔。血和酒香混杂出甜腻的腥味。他们是如此的相像,连双生子也不过如此。多巴胺和肾上素疯狂地涨高,心脏几乎跳出喉管。如果不是雪白的墙壁和明晃晃的灯光,他大概会以为这是什么末日的狂欢仪式。余光隐隐瞥见醇香的液体弄脏了地板,是血,还是酒,那不重要。泥土和肉桂的馥郁充斥了狭小的空间。他从上至下的被撕裂开来,直到和欧米伽融为一体。没人能再将他们分开,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多托雷晕晕乎乎地失去了知觉,没有关系了,一切都没有关系了。他自由了,彻底地解脱了。

 

  

窗外的知更鸟尖叫一声飞离了枝桠,窗内的世界寂静仿佛永恒。

  

  


  

  

  

  

  

后来欧米伽有幸和那位一起进至冬宫汇报工作。年迈的王站在台阶上,眯起眼睛看着他。

  

“是新人啊,博士,他是谁?”

  

“回陛下,我最完美的造物,”


  


评论(9)

热度(139)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