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棒:@_Ain_
下一棒:@山野秋日。
*双向暗恋梗,中世纪架空,ABO背景,第一人称,失忆梗,OOC避雷
*Alpha贵族赛xBeta舞者提
*微量知妙没打tag
*私设提纳里有个Omega姐姐
*全文共6.8k+
Summary:“希望我们能一起听到门德尔松的这首曲子,接吻牵手,十指相扣。”
【一】
塞纳河畔的剧场中流淌着阶层统治下的血与汗,古板的认知成为了扣上生机与活力的最后一座囚笼。这里是剧团,我名义上的家。被早已消耗殆尽的最后一点资产在我的出生后更是雪上加霜,他们不希望,也不需要我上学,毕竟穷人只要能干活,继承那点可怜的家业活下去就不错了。“让无用的知识分子们去死吧”父亲总是在醉酒后高声叫骂着。我明白只有在这一切中沉沦才能活下去,自高自傲只会在泥沼里越陷越深,所以不会渴望所谓缪斯或是维纳斯的任何一个来拯救我。
居无定所,我未曾见过母亲。从懵懂开始便跟着父亲和姐姐环游世界演出,在嬉笑的眼神中换取微不足道的酬劳。我的长姊名叫劳拉,原本是剧场上的舞者,一次和父亲的争执中被打断了腿,如今只能在幕后唱歌。劳拉对我而言是母亲,是黑暗里的救赎,是暮色里撒下来的微光。我们在挨打后相拥而眠。她细腻的歌偶尔会令我想起凡尔赛照在琉璃瓦上的月光,被诗人的传送间圣洁的一无是处的月光。只是永远不曾属于下水道,也照不到剧团的昏暗人生。
那个冬天伦敦的巡演如约而至,像所有的工作一样,我踏上了列车。英格兰的月光,会和这里的不一样吗。
【二】
童年是什么。大概是路边街童幼稚无理的嬉笑吧。
那年我陪父亲巡查时由于大雪短暂的留在了伦敦,结果卡维死拉硬拽的去欣赏舞蹈,还美其名曰是艺术熏陶,让我别和队里的书记官艾尔海森一样变成个老古董。开什么玩笑,上到老下到小皆知这二人分明是不折不扣的冤家情侣。当然最后我最后还是禁不住某人软磨硬泡去了。不过明明约出来看舞蹈的是他。某个omega却在酒馆里喝了个烂醉,身上未曾遮掩的鸾尾花香一路上引得无数alpha瞩目,呵,要不是我拦着他,他大概会被直接抹布后随意的丢弃在路边。可惜对不起那两张花了大价钱的门票,早迟到了。
【三】
剧场照样喧嚣,看热闹的平民和珠光宝气的贵族堆满了狭小的空间。我躲在幕后静静地看着主持人重复自出生起便听过无数次的腔调。
今天本来是不需要上场的,无奈我的搭档莱妮是个omega,还是为了逃婚跑出来的。我不经意地瞥向后台,父亲还在大骂着莱妮,比他我要小两岁的孩子,小心地跪在地上抽泣着。“早知道你这么爱偷懒,当初就应该让你饿死在下水道!愚蠢的omega,快滚回你家让你父母把你卖了。”内容低俗的一切大概是我腐烂生活的幻影。我是个beta,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这就足够了。这大概是神明给我这个被遗忘的信徒最后恩赐吧。
【四】
我在门口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在即将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这对小情侣想出来整人的新招时。某书记官终于匆匆来迟把那个醉鬼领了回去。戏剧即将落幕,可惜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好像白亏了这半个小时的西北风。
等我入场的时候正在进行最后的抛花仪式。当然这还是我后面从一个路人嘴里打听到的。这是雨林剧团的传统节目:据说由当天演出的舞者抛出花球,据说得到花球的人便可以得到一生的好运。这当然是无稽之谈,无奈剧团中美人们的吸引力实在太大,所以也不知有多少倾慕者为此踏破门槛。
那时舞者看了看台下挤破脑袋的人们,无奈地叹了口气,貌似有些头痛地把球抛了起来。
然后砸到了我脸上。
很莫名其妙。先是被卡维拉着来看这些于我而言毫无意义的舞蹈,接着就被这个花球砸了一脸。恍惚中全场的目光全部都投在我的脸上。好吧,怎么做才会不给人认出来。我甚至觉得我可以用脚趾头扣出一条地道逃出去。
“今天的节目已经结束,花球也找到了得主,还请各位回去吧。”
那位不知名的善良舞者为我解了围。人群看着他出来说话,也就渐渐地散去了。这大概是团里比较有名有姓的人物吧。周围的alpha气息一下子浓厚起来,不少人还露出来垂涎的神情。
借着霓虹灯我匆匆打量了一下他。和上流贵妇人不一样的瘦小,在薄纱的衣服里显得更加像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么小却要来卖艺,倒也真是可怜。
【五】
我说完之后便回了后台,大概连先知也不会想到,那个随手一扔的花球竟然能够精准地砸到客人的脸上。真是倒了大霉了。虽然看那人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但是那身军装已经揭示了他高昂的身价。该不会是某个偷跑出来的贵族子弟吧。我越想越离谱,思绪飞散,最后干脆发泄一样把正在搬运的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平时这样毫无疑问会引起我那便宜父亲的怒火。不过今日他似乎心情很好。他挺着厚重的肚皮,对着镜子抹了抹已经很油腻的短发。
“收拾一下,今天我们要去一户贵族里谈个大生意。”下一秒,洪钟一样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帐篷。
贵族,又是贵族!不知道又从哪里无厘头地冒出一股浮躁,大概是入冬了干燥吧。那些高高在上的alpha公子们才不会理睬我们这些平民呢。可怜我无知的父亲,总是带着像只哈巴狗一样觍着脸上门乞讨。
【六】
傍晚的街头渐渐暗下来,我急匆匆地赶回家,母亲正坐在壁炉边等他。她和父亲一样,从不演掩饰自己骨子里良好的涵养和骄傲。他们寄望着我也是如此的出众拔萃,最好在在同龄的Alpha中扮演着佼佼者的身份。所幸,我想我并未令他们失望。
“晚上好,母亲。”
“亲爱的,待会有个戏团来谈合作,你父亲不在家,吃过饭就去帮忙谈谈吧。”她合起了手中的书,摆了摆裙子站起来。自我成年开始,她便从来不过问我在外的日常,只是示意管家去准备晚餐。
“当然。”
接下来便是用餐以及短暂的休息。休息时间结束的很快,我坐在书房里。又想到了那位还没攀谈过的舞者,他的气质确实很大程度上吸引了我。我无端地开始渴望今天来访的人是他。
雪依旧越下越大,户外已经白茫茫一片了却还未曾停止。
【七】
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不如让莱妮努努力撑完演出!指针已经指向了深夜,父亲已经和那位小贵族侃侃而谈了好几个小时。不过侃侃而谈指父亲单方面的向对方灌输各种诸如他们的舞团多么多么优秀,能挣多少钱之类再加上各种请求对方拨款的话语。不用说,那位小少爷是白天被花球砸到的那位小少爷。看起来是吃完饭后特意换了身西装,黑色衬得他的身材更加完美。那双红色的瞳孔很像剧团里演出时女演员头上的宝石,提纳里想,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故作老成的幼稚。白色的头发看上去很柔软,和某种雪白的小动物,准确来说是雪狐,一样让人有种摸摸的冲动。
我确实很困,可能困到有点迷糊的那种,仅仅是粘着墙壁都有种朦胧的眩晕。等我回过神来,已经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对方肯定是不愿意拨款了,这一认知终于让我昏沉的脑袋清醒了片刻。不过也只是片刻。下一秒我便躺在刺骨的雪地里,血顺着喉咙往下流,我下意识想吐,但是一晚上没吃饭的胃却空空如也的吐不出任何东西。“我谈生意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发呆!对方看你那么不靠谱的样子会给我们支持吗!今天你自己滚回家去!”男人便叫了辆马车扬长而去。我的脸上像有火在烧,路人的窃窃私语渐渐响起来。雪越下越大,我挣扎的走了几步路,生命的流逝感越发真实。大概自己会死在这里吧。冻死在一个清晨,在腥臭的血液中间被巡视的仆人无情地倒进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垃圾处理箱。然后被抱怨他死在宅邸门口是多么的不吉利,最好任由他在垃圾堆里发愁腐烂。
不知道多久后传来很温暖的触感,我想自己大概是死了。结果猛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眼睛。赛诺。我猛地掐了下胳膊,痛感却又是真实的。我简单地扫了眼四周。宅邸,铺着毛毯的名贵沙发,看上去很高级的桌椅和台灯,还有自己躺着的大床。
还有眼前的赛诺。
真是令人稀奇。我几乎要开始怀疑赛诺是不是要把他白天的账一同算回来。
“你没有受伤吧?”
对方突然响起的话确实把我下了一跳,紧接着这位小少爷给我拿了颗糖,还生怕我不接受一样用力的塞进他的手里。“这是沙漠的枣椰糖,吃了就能让你早夜都开心。”
很无聊的谐音,自小在剧团听着最新鲜的段子长大,这种枯燥的冷笑话当然不会认为好笑,不过出于对方的身份似乎也应该为他鼓掌。一时间我只能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以示感激。
好像看出了房间的窘迫,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我站起来准备向他道谢,离开。结果刚转过身去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等等。谢谢你白天给我解围,作为报答,我会给你申请项款的。”对方的态度某种意义上称得上诚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用我并不擅长的交际套路客套了一番。
谈话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实话说,我有些失望地眨眨眼,但更多的是被自己的心理所震惊。这可是贵族!那一瞬间不入流的想法让我的头痛愈发明显。我现在一定很丢脸,看着少爷疑惑的目光,我只能匆忙地离开。
【七】
我是从他们的谈话开始注意到提纳里的。他称得上是沉默寡言,白天未曾看清的面容在此时却清晰了起来。他的美在眼睛。如果没有那双墨绿的瞳孔,他大概只会是一个普通的美人。看不见底的深绿色会让我想到雨夜的曼彻斯特,或者是沼泽地里随时能夺走人命的蛇,充斥着危险,又带有独特的浪漫。
会谈进行的并不顺利,在商业场场得意的贵族怎么看不出男人字里行间的捏造。然而就在男人走后的不久,看门的仆人就从宅邸的门前发现了昏迷的舞者。
我叫人给提纳里洗了澡,然后挥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窗前等着他醒来。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窗内柴火烧的噼啪作响。时间慢的仿佛冻结,要把这一幕揉进永恒的时光。舞者的皮肤撑得上是苍白,右脸的巴掌印却清晰可见,他直到被放在软床上眉头都是紧皱着。
当某种不知名的情絮燃起时,我就已经明白一切的不可收拾了。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退缩,只能做到竭力遏制。舞者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神,为何呢,我似乎已经在冥冥中爱上了他,并且希望对方也能如此。我拙劣地用着我并不擅长的笑话试图逗他开心,结果当然是事与愿违。
不知过了多久后木门被敲开了,母亲走了进来。看到我呆坐在沙发上,我想她心下已经明白了吧。她随即叹了口气开口,“不久后交际节即将来临,我会为你提亲。”“不要!”我刚说出口就沉默了,在过去的人生里,我从未如此失态地抗拒母亲的要求。房间里的我们四目相对,最终以她的放弃结束了这场短暂的闹剧。“不想去就算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并非任何人都能入你父亲的眼。”
【八】
从那天起我就常常在剧团里看到赛诺。名义上是投资者的检查,但我看他总是心不在焉。金钱源源不断地涌进来,父亲似乎没那么暴躁了。我惊讶地发觉我会开始期待他的到来,会在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感到兴奋。我能察觉到我的变化,但我无法诉之于口。
我擅长木雕,大概是修补道具练出来的吧。莱妮总是缠着我让我替她刻。我给她雕了很久,她却问我如果面前有一块上好的橡木,我会雕什么。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想到了赛诺。这个想法被付诸实现了,我开始背着所有人偷偷地雕刻,用小刀刻出他的脸,仿佛那样他就能鲜活地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我也知道我非这么做不可。
圣诞夜那天,他带了些礼物来。剧团的每个人都有。可可混杂着不知什么香料的气息淡淡地蔓延开来,令这个阴暗的小地方竟然也有了一丝家的气息。我接过那个精致的小袋子,驯鹿和铃铛散发着金光,在黑夜里闪得耀眼。我回想起刚刚被他紧握着的手,现在几乎烧了起来。我几乎想哭,第一次不是因为责骂和挨打,而是喷涌而出的委屈。是什么时候呢,自诩不被情爱所困的我也开始迷惘了。
【九】
今年的春天比我想象中来的更早。春寒料硝时,我还是参加了母亲组织的交际会。那个上流社会的厅堂里,处处流淌着浓厚的酒香和腐朽的花香。今天似乎是特意请了乐团来,我看向舞台,许是喝了酒吧,朦胧中似乎看见有人正在弹琴。我努力地从混沌的意识中辨认着,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是谁呢,这么大胆。我走向台上,累赘的花将这个小展台挤满,浓郁的香气充斥在我的鼻间,久经不散。我看不清他的面孔。
我看到他站起了身来,他望着我,大概是认识我吧。我又想起了提纳里。一瞬间动作代替了思考,我甚至感觉到大脑停止了思考,连心跳都要漏了一拍。我几乎发了狠的吻了上去。舌与舌的交缠,我甚至能听到那人压抑着的呼吸声。是beta吗,我几乎闻不到他的气息。我闻到红酒的滋味蔓延开来。是我的信息素。我惊讶于自己的放荡,却也沉醉于身下人的柔软。
不知道青涩的交缠持续了多久,我被人一把推开。酒醒了一点,我隐约听到周围宾客的私语。我抬头,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眼前,磨破的嘴角和嫣红的眼睛证实了刚刚的一切绝非臆想。还不及等我解释,提纳里便冲了出去。留下母亲和我原地对峙着。
【十】
客人们被遣散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母亲。我觉得头嗡嗡的疼。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来了。这一认知使我更加绝望。我宁愿他们能够大吼大叫也好,打我骂我也好,而不是这样令人诡异的沉默。
时间过得很慢,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雪地里捡到提纳里,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喜欢就去吧,如果你能说服他的家人的话。”
父亲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的欢愉几乎溢出。我郑重地向他们道谢,然后飞奔而出。脸上的喜悦大概是我这辈子都未曾有过的。傍晚的夕阳很耀眼,我不顾形象地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奔跑着。什么礼仪礼规,义务仪态,统统抛在脑后。
你会爱我吗,像我爱你一样。
【十一】
直到冲出大门的那一刻我仍在恍惚,刚刚发生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轮转。这一切似乎都在朝一个不正确的方向发展,并且已经突破了我的伦理底线
我粗喘着跑进剧团,周围人却都投来疑惑惶恐的目光。我只能顶着所有人的视线走进休息区,结果马上听到一声惊呼。是姐姐,我愣了一下。“你身上有alpha的气息”她开口。我顿时如遭雷劈。父亲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其他alpha的气息,甚至禁止马戏团的工作人员谈情说爱。我祈求劳拉不要告诉父亲。但已经晚了,下一刻马靴摩擦地面的声音已经在耳畔回响。
我转头,看到他双眼瞪着我们。大概是喝了很多酒吧,粗犷的声音吼了出来。沉重的马鞭垂在他的身侧,
“你们谁和alpha鬼混去了?”
“对不起,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劳拉就开口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周遭空气被猛地划开。恶毒的脏话喷涌而出,她从轮椅上被丢了下来。我哭着跑上前去,想要抱住她。但是却被一巴掌扇到了一边。
叩门声响了起来,我艰难地扭过脖子。是赛诺。他的到来无疑是承认了我们的“罪行”。父亲一把踹上了门,我看着他震惊的神情被掩在门后。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像极了在雪地里的那一个晚上。我想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去奢求属于我的月光,我们无法共情,连相爱都是罪孽的。
【十二】
我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我看到了那个变态是如何鞭打提纳里和他的姐姐。我下意识想要冲上去,但门用力的关上,我再也无法打开。门后的呻吟却不断地传来。我拼命敲着门,祷告着。但仅仅一门之隔,我只能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痛苦。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瘫软地坐下,然后无力地走回去。我几乎每一步都在回头,我想着那扇门总有一刻会打开。那样我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他,告诉他我爱他。但门没有开,我也救不了他。
我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麻木地回到家。昔日灯火通明的地方此时此刻冰冷如同墓窟。父母看到了我,我想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最后我也没有吃下晚饭,只是草草地梳洗完便上床了。我的思绪仿佛制止不前,怒吼,咆哮和哀嚎不断地在脑海里重现。后来听母亲说,我那天发起了高烧。
【十三】
劳拉还是死了,她的尸体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青紫的鞭痕顺着苍白的皮肤,血迹斑驳染红了衣装,曾经姣好的面孔残酷地扭曲着,被随意地裹在草革上丢了出去。我什么都做不到。是我害死了她,我的亲人。我尝试了很多种死法,绝食,从舞台上跳下来,在空中飞人时松手。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虐待。最后我选择了低头,我别无他法。不久后剧团就回了巴黎。归程那天我坐在渡轮上,望着起伏的海面。这半年来的一切仿佛一个没有尽头的梦。
我捡起一颗石子丢进大海。
既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那就由我来终止它吧。
【十四】
那场高烧不久后我们搬了家。我渐渐适应了那里的环境,以前的事情也在漫长的岁月里模糊。我对戏剧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偏好,梦里有人在一片漆黑的舞台上旋转,跳跃。我伸出手,但每次都无法触及。每当我像周围人谈起此事,他们却都众口一词地认为这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梦。
直到母亲临终前那天,她亲手交给我一个八音盒。木制的盒子上是一个拙劣的人偶,下面刻着一行歪歪斜斜的小字。
“致吾爱,赛诺。”
我在社交会上重新认识了他。那时他已经是有名的戏团团长,而我是小有名气的剧作家。接下来似乎无需多讲。
那么就以此文,致我们无疾而终的爱。